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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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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人稍有闲暇的时候会干什么呢?发呆。

    在手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不知到什么时候会忙起来。我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一只圆珠笔无意识的乱转。

    笔身因为自己的不专业不停的掉落在桌上,摔落在桌上发出断续的轻微的咚咚声。

    当笔再一次落在桌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这个动作是读书时的习惯动作,没想到我现在都快三十了,居然还会在发呆时无意识做这个,真是有点傻啊。

    我将笔放回了笔筒里,转头去看那朝着外面的窗子。

    温承自从那次告诉我领证的日期要推后后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短信微信都没有反应,但我忙于工作也没怎么注意,这会儿想来,他出差怎么忙到那个地步,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正在出神,手肘边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我漫不经心的低头去看,情绪却一下子高了起来。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只是我倒是没和人说,不过是独自想,就看到了温承的来电呢。

    他说:“我回来了。”

    得知温承就站在我们的楼下等着我,我一刻也不想耽搁,马上就连跑带跳就下了楼。

    当我透过玻璃门看见温承那修长坚实的身子,心一下子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填满,我这才意识到我一直都在思念他,但我却傻傻的以为不联系就可以暂时忘记他,但其实那并不是忘记,而是深藏。

    但好在,他回来了,在我们分离的第十一天回来了。

    我快步走到温承的面前,他整个人不仅瘦了还黑了,衣服的一边下摆还有些微微的皱褶,明显是到了之后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来找我了。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心里既感动又心疼,摸着他的脸哽着嗓子喊了声:“温承。”

    温承笑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脸消瘦又被晒黑不同以往,令我看得酸楚不已,我再也忍受不了已经快溢出来的酸涩之感,伸手就环住了温承的腰,头也埋进了他没以前那么坚实的胸膛。

    我的眼中不断浸出泪来,为什么每次我久了不见他,他都照顾不好自己呢?

    我的腰间也被他回抱,头上是他温柔的轻抚,我又感到一阵强烈的的心安,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温承变成什么样子,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

    我们俩分开的时候,温承伸手用食指轻轻擦拭着我的泪水,笑容暖暖:“别哭了,傻姑娘,我回来不是该高兴吗?”

    我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狠狠抽泣了几下,终于止住了泪水:“你离开这些天,我在公司很不开心......”

    心爱的人是什么,是你不仅想与之分享喜悦,也像向他诉说委屈,喜怒哀乐都想与另一人共有,我这天受的委屈也在温承这样温柔的安抚下向他全部倾诉了出来。

    温承的嘴边一直挂着笑意,眼神专注的看着我,我说得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温承的右腿因为长时间的支撑有些微微的颤动,左脚却一直有些悬空。

    说完公司,我问温承在外面吃住怎么样。

    温承细细摩挲着我耳边的一缕发,说:“还可以的,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而已,”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脸色有些遗憾“这么些天没回来了,律师事务所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你先走,我想看着你离开。”

    他说完就将手给我挽到了耳后:“走吧。”

    我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可是是因为知道我和他将成为最亲密的夫妻,短短十一天没见,我这次往公司走的路上格外的不舍,在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后面看了一眼。

    但这意外的回头一瞥,我皱紧了眉。

    温承正向路边走去,原本没什么不正常,但他的走姿却极其怪异,我看了两秒才敢确定,温承居然在一瘸一拐的走!

    我心里一震,温承的腿,怎么了?

    我连忙冲了回去,温承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微张了嘴。

    我抓住了他的双肩,紧张的看着他:“你的腿怎么了?”

    他很快合上了嘴,却露出一个苦笑:“我没事。”

    如果温承说什么原因的话我还就放心了,偏偏他之前和我说话也不提,后面还要我先走,分明就是要对我隐瞒,我怎么可能相信他没事.

    我心里也越发绷得紧,咬了下唇就想再说话,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李笑笑的电话,说部里开一个紧急会议要我马上回去。

    时机不对,我没办法细问,只好皱着眉吩咐了温承回去小心,我就匆匆回了公司。

    在下班以后,我就在公交站台给温承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里?腿上的伤怎么样?”

    温承那边默了一下才答;“小毛病,你不用来。”

    小毛病?温承从来对我说话都不吞吞吐吐的,那短暂的沉默怎么可能不让我生疑?而且他都已经进了医院,温承并不是一点小伤就进医院的人,再说我如果不真正看到他人,我肯定放心不下。

    于是我语气坚决的表示要去,并半点不退让的要了他所在医院和具体病房的位置。

    我坐在通往医院的公交线上心里越发担忧,肯定是很严重了,不仅仅是进了医院,还住了院,不然哪来的病房号,我只是诈一诈,没想到真的被我猜到了。

    病房里只有温承一人躺着,没有同房的病友,也没有陪护的人,我远远透过门口看到温承盯着吊瓶从未有过的迷惘的神情时,一下子潸然泪下。

    我没有急着直接进病房,而是转身去找了温承的主治医师,因为我明白,即使温承真的是伤得很重了,他也不一定会对我说实话,我还是自己先去了解一下好。

    “你说什么?”我紧紧地攥住包,却还是感觉一阵无力,为什么那位医生的话,我感觉我有些不懂?

    医生无奈的扯扯嘴角;“那我再重复一遍,他那个伤,是车祸导致的,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说不准。”

    我脑中轰轰作响,温承,说不定会终生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