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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多少，一瓶不到。”张浩笑着看向伍月，摸了摸头憨厚说道。
“时间不早，该回去了。”伍月看着张浩说道。
“这不正准备回去。”张浩笑得一脸情不自禁，目光飘过了何小妹，看向众人道：“你们想玩的话就留下，押金已经交过了记得退，我就先回去了。”
众人傻愣了好一会，还是汤哲先见势不对赶紧拍醒了旁边的两个同事，道：“张总您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再走。”
“额对，您慢走，注意安全。”
“张总再见啊。”
两人嘴里喊着张总，眼神止不住地往伍月身上看。
“好，那就回头见了。”张浩挥了挥手，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拉着伍月离开了饭店。
看着张浩护着伍月离开，何小妹捏紧了拳头，垂着头一言不发。
“那个，你们也都早些回去吧，大金你送何小妹回去。”汤哲看了看众人，指明点姓说道。
“不用。”何小妹陡然变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何小妹说着往前冲了几步，一把拉开门飞快离开了房间。
见大金还在原地傻愣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汤哲不由得催促道：“还不赶紧追上去，把她的包一块带过去！”
“啊，好！”大金慌张应了一声，抓起何小妹忘掉的包跟着冲了出去。
汤哲有些头疼地撑着脑袋轻轻按着，耳边是众人小声的议论。
“张总这也叫单身？”
“何小妹真是自讨苦吃，看看张总女朋友，真是仙女下凡似的。”
“你们看见张总那眼神没有？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就算我瞎了眼！”
剩下几个叽叽喳喳的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人凑近了汤哲，问道：“汤副总，张总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为啥之前问的时候也不承认啊。”
汤哲一撇头，一群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八卦。
“我都说了你们别太过分，人家小两口的事儿我哪知道得清楚？说不定之前闹了点小矛盾呢？”汤哲含糊搪塞过去，起身道：“我也先走了，明天别迟到了。”
汤哲出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家洗个澡差不多也该睡了。
正准备放回去，手机嘟嘟震开，张浩的电话格外显眼。
“……张总，有啥事儿吗？”汤哲小心问道。
“你现在在哪？有没有空？”电话那边的张浩语气平静。
“刚刚出来饭店，有空。”
“现在回来合作社，我有点事跟你商量。”张浩语速飞快，顿了顿，又道：“算是加班，有奖金的。”
“我现在就过来！”汤哲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往合作社赶回去。
饭店本来就是创业园旁边就近找的，回去也就几分钟的路，汤哲赶到合作社，里面灯已经亮着了。
张浩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匆匆撇了一眼汤哲，道：“先坐吧，喝口水，你桌上有份文件你先看看。”
汤哲打招呼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看向了自己桌上，这一看，全部注意力立刻就被吸了过去。
“新文件？”汤哲惊呼道。
“对，你先大概看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张浩淡声道。
汤哲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张浩，做农贸的现在都在猜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策略下来，但具体信息没一个人知道，只能通过那些巨头们最近的行动猜测一二。
现在张浩直接扔过来一份有模有样的文件，汤哲吓得不轻，赶紧翻开来看。
没有管汤哲现在想什么，张浩一边打印着新的文件一边在计算什么，杂乱的桌上七七八八的文件散了满桌，看样子还有越堆越多的趋势。
电脑键盘的打字声持续了好一会，张浩忙得不停，中途又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就看见汤哲正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
“张总，这份文件是真实的吗？”汤哲紧紧捏着手里的文件问道。
“应该是吧，你有什么想法？”张浩拉开椅子坐下，继续噼啪敲字。
“张总！”汤哲激动地跟上来，趴在桌子旁边问道：“这要是真的，那农贸现在可就是最热门的行业了，凭咱们合作社的实力，能多赚不少！”
“多赚不少？”张浩头也不抬，淡淡问了一句。
“额，纯利润至少能翻一倍，如果运作合理，加大注码，两倍也不成问题。”汤哲犹豫着大致给了一个数据。
张浩停下键盘上的手，鼠标选中打印，看向汤哲说道：“你看完之后就只有这一个结论吗？”
汤哲微愣，道：“这个……里面内容确实很多，但跟合作社能扯上关系的并不多，招标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啊，或者您的意思是可以跟人合作？”
“轮不轮得到，要等明天我去见一个人再说。”张浩看着汤哲微微笑道。
“我们有机会？”汤哲瞪大了眼睛。
张浩笑了笑，不由分说地将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连带着桌上另一份一块塞进了汤哲手里，道：“这两份文件你仔细看看，参照对比一下，然后写份总结给我，就现在。”
两份文件都是刚刚打印出来的，也是汤哲看着张浩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只是上面的内容，一下让汤哲脑子有些不够用。
一份是绿菜公司的现状详情，短期发展可能性，以及对竞标优劣势的分析。
而另一份，同样的内容，是长贯公司。
“这两家公司是目前最有可能竞标成功的，我给你之后你掌握的包括合作社，应该就有三家。我要你列出合作社跟他们竞争的成功率，以及增加成功率的方法。”
张浩定定看着汤哲，神情严肃，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竞标？”汤哲只觉得脑子被钝器狠狠撞了一下，一片嗡鸣。
合作社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农贸公司，做点买进卖出的小买卖，主要的客户就一个天阁。甚至只能算是天阁的库源，说是一个纯粹独立的公司都有点勉强。
一个处于市场边缘的小公司，想参与到这次竞标之中，无异于以卵击石。
见汤哲还一副反应不来的样子，张浩拍拍汤哲肩头，宽慰道：“汤副总，时间不等人，赶紧开始吧。”
“……好。”汤哲硬着头皮答应，拧着眉头强撑着心里一边倒的天平认认真真分析起来。
张浩眼神暗了暗，也不怪他这么急忙地叫回汤哲临时加班。
在出了酒店还没跟伍月说上话，就收到了李庆明的短信，明天招标的消息就要公布下来了，也就意味着新文件内容公布。
天一亮，肯定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不多做一手准备张浩怎么也放不下心。
而方石现在也是忧心忡忡，长贯那边是日新月异地发展，堪称恐怖，唯一的农贸市场短短几天就已经成为了现在市里的热门点，这可是一般公司经年累月累积口碑名声才能做到的。
小公司还没有收到具体消息的现在多少也听到风声了，伴随而来的就是站队，农贸市场新一轮的洗牌。
长贯公司势头正猛，加上贾岩在本地的声势，要是铁了心和绿菜对着来，情况还真的不好说。
而刚刚方石的电话里，也慌成一片，左右还是希望张浩能帮忙扛一扛贾岩的压力。
“张总，这份长贯的资料，可靠吗？”汤哲皱着眉问出声。
“有什么问题？”
汤哲指着文件，道：“张总，您看看。长贯旗下唯一一个农贸市场，是最近一周内才出现的，可是这记载的流量和每天的成交量也太恐怖了吧！”
张浩淡淡瞥了一眼，道：“数据没错，有什么问题你看完再说。”
“……是。”汤哲憋着一口闷气继续看下去，越看心里越惊。
“张总，贾岩成立了长贯，到底是为了插足农贸，还是搅乱市场？”汤哲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张浩皱眉。
汤哲急急抖了抖文件，道：“文件是我看着您打出来的，你肯定比我知道得清楚，贾岩花了这么大价钱造势，也造成了一个巨大的资金空洞，这么撑下去肯定不会长久的。
如果他想等拿下竞标书之后再行发展农贸，那这段的亏空加上之后文件下来的前期大额投资，就算是他也未必吃得下吧？要是捞钱……可他就知道绿菜中标之后一定会跟他合作吗？”
“谁知道呢？明天去找贾岩问问再说吧。”张浩漫不经心地随口答着。
“您要去找贾岩谈？”汤哲又一次被惊呆了。
“对啊，这种问题直接问他自己不就行了吗？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张浩问道。
“不，不用了吧。贾岩现在可是市里响亮的人物，我们现在算是敌手，不适合见面。”杨哲小心着拒绝，一颗心悬得七上八下。
真要去见贾岩，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场面，合作社这规模参与竞标那真的是叫一个重在参与了。
“那明天我就自己去了，你现在把东西整理好。这件事暂时别在公司公开。”张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