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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冷雨有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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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其实我也说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由你自己决定。”

    我嗯了一声说:“我会认真考虑的,好了,我先回去了。”

    “你等等,外面下雨了,我去给你找一把伞。”

    “不用这么麻烦了。”

    “不麻烦,你稍微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我表面上同意了,却是在周艾回到房间过后,转身没入了冰凉的雨地中。

    并不似对周艾说的那样,我有认识什么夜间跑车的哥们,我用打车软件半晌都没有叫到车,最后只好冒雨朝家赶去。

    冰凉的雨水落下来,仿佛如一根根冒着寒光的小针轻轻再身上扎着,虽然有点应景,也有点疼,却是彻底让我醒了酒。

    昨天下午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冷雨冷漠的表情、重重的一巴掌以及那一句“我不可能再原谅你,因为脏”,想起这些,我胸口泛起剧烈的疼痛。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不是自愿的,为什么我主动向她坦白,最终迎来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想,大概是我高估自己了,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相信我。

    走到一处台阶,我下意识掏出烟盒,想要抽上那么一根烟,却发现不仅烟湿了,就连打火机都没有办法燃起火了。

    我把打火机塞到烟盒里,随手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漆黑的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孤身一人待在这里,显得十分落寞。

    “爱情啊,它就是一个双刃剑,既会让人幸福,也会使人痛苦。”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同时心里在想着:如果我和冷雨这次真的结束了,或许我会向现实妥协,像桂娘以前劝我那样,相亲找一个合适的姑娘,然后度过这漫长的下半生。

    以前,我一直觉得和不爱的人度过一生是痛苦的,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不会去过这种日子。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你不知道会不会和她有结果,倘若没有结果,你还要去强迫自己去忘掉她。

    忘掉一个人不是靠时间,而是要靠一把刀,一把无形的刀在记忆里不停地刮来刮去;记忆也拥有触觉一样,刀刃没入会疼,由疼痛至麻木,这一个阶段太漫长,漫长会让人感到畏惧,从而几倍放大这种痛苦……

    我冒雨狼狈回到家,已是一个小时后,我很是随意的冲了一个澡,连头发都顾不上吹,便换上睡衣闯入了卧室。

    小妹被我惊醒,怔怔看了我有一会儿,才不满地说:“哥,你要吓死我啊,你不是在小艾姐那里吗,怎么大半夜赶回来了?”

    “别问这么多,我困的要命,赶紧睡觉。”

    “是你把我吵醒的,还催我睡觉,话说你为什么不吹头发啊,把枕头都给弄得湿漉漉的。哥,你个混蛋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在小妹的言语中昏睡过去,随后恢复了一点意识,感觉到她在推我,但是眼皮犹如负了铅一样,便翻了身子没有去理会。

    大概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被褥,以及熟悉的味道,我睡的非常沉,直到胳肢窝传来一股凉意,我这才猛然被惊醒。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小妹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面前,那个白大褂医生说:“发烧了,而且是高烧,必须打退烧针,然后挂盐水。”

    我心里想这医生又要坑钱,准备起来拒绝她给我看病,却是发现浑身使不出来一丁点力气,除了勉强可以动弹一下,其余什么都干不了。

    话语间,白大褂医生已经打开了医药箱,调制药掏出注射器准备给我打退烧针了。

    我见那冒着寒光的针头,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我不要打针……”

    白大褂医生对小妹说:“看到没,烧糊涂了,都已经烧成这样,还嚷嚷不要打针。”

    小妹着急的说:“医生姐姐,你就不要管我哥说什么了,赶紧给他打退烧针吧。”

    “嗯,你把被子掀开,用力给他翻个身子,侧身或者是趴着都可以,然后把他裤子给脱下来。”

    “啊……?”

    “不脱裤子怎么打针啊!”

    “哦,我知道了。”

    小妹会意过后,便把被子掀了,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推我身子,说:“哇,哥,你重的简直和头猪一样。”

    白大褂医生见小妹推不动,帮忙终于是把我翻了个身,随后又命令小妹帮我脱裤子。

    我只是感觉一凉,不知道臭丫头到底是干了什么。

    随后,只听见白大褂医生无语的声音,说:“其实脱一点点就可以了……”

    接下来,不知道俩人又在嘀咕什么,没过多久,只感到屁股传来一阵痛意,痛的我打起了一瞬间的精神。

    打完退烧针过后,没有出多久,我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了一点,起码没有那么软弱无力了,但是因为犯困,我又深深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手背传来的一阵痛意,小妹一只手里捏着刚拔下来的针管,然后另一只手则是用纸巾在擦我冒血的手背。

    见我睁开了眼睛在看她,小妹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问:“哥,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个毛线,我疼死了,快点扶我起来。”

    小妹丢下手里的东西,立即扶着我从床上坐起身,我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下意识用手抓住了桌子腿,问:“我怎么了?”

    “你得了重感冒,医生说你还要再打一个星期的盐水。”

    “我不就是淋了一场雨吗,能得什么重感冒,你听那个白大褂医生乱说,打一个星期这要浪费多少钱,我随便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哥,那个医生姐姐可是我们学校的,而且身体第一,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刚才可是给咱妈打电话了,她命令我必须看好你,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临时监护人,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

    我感觉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下意识问:“我打针这期间冷雨有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