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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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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面,冷静的问道:“你是不是在这里放了什么?”

    苏幕遮将自己这碗放下,再无胃口吃进去,二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谁都无法先打破僵局,最后还是她心地善良的看着他说:“我放了很多盐。”

    慕容剑坐直身体,笑着看天说道:“我从3岁之后便没了味觉,不管做什么吃什么,连味道我都没有办法闻出来,只能凭借每个人的表情来判断,所以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吃饭,很寂寞。”

    苏幕遮惊讶不已,从小到大,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味觉失灵的人,一直觉得他们非常可怜,人间美味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就算吃到自己不喜欢的味道那种一辈子忘不掉的感觉也不存在,难道不是很悲伤很让人心疼么?

    孙幕遮直接将他的面放在自己这边,狠下心来尝了一口,不止是咸,还有很重的苦涩味道,刺激的舌头好像要麻痹一样,不住的咳嗽着,去厨房拿了杯水痛痛快快的喝下一大杯井水,走出来尴尬的看着慕容剑,委屈道:“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戏弄你一下,谁曾想倒勾起你难过的回忆了,真是太不应该……”

    慕容剑笑着向后仰躺,不着调的说:“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其实说来也奇怪,大概是这样久了,我已经忘了我最不喜欢吃喝醉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了,很怀念小时候的感觉。”

    听完这话,苏幕遮竟不由分说的大哭起来,用手捂着脸顿时哭成了泪人,倒让慕容剑局促不已,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住的安慰她为她擦眼泪问到底怎么了。

    苏幕遮是无法让自己走出自己营造出来的圈子,低声让自己不哭出来,埋头在自己的腿上,见此情景,慕容剑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干脆将她的头霸气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任凭她将多少的眼泪滴在衣服上也不吭声,二人就坐在幽静的藤椅上,听着蝉鸣看着星斗,偶尔说些自己曾经有趣的事情,转眼,已是隔世。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的人便赶来接她,未免伤感,苏幕遮只是象征性的抱了抱花为媒,低声在她耳边说:“放心,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好好照顾自己!”就头也不回的坐上了马车。

    不知怎的,从坐上车的那一刻开始,眼泪就没有断过,滴在手上,滴在衣服上,滴在地上,就像一曲不会停止的歌谣,慢慢演绎属于它的悲欢离愁。

    待苏幕遮走后,面馆突然变得死气沉沉,瞬间回到了她没来之前,也好像比那时候更加的安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花为媒没有说话,走回了自己房间,植草继续变得沉默寡言,似乎这一切活泼的影子都是她带来的,等她离开,似乎也将这些东西一并带走,慕容剑回房,趴在床上便再没动过地方,任凭谁喊他吃饭,工作,都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睡得昏天黑地,似乎将这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一样。

    而就此进入宫中的苏幕遮,就好像踏上了一匹永远不会停下的老马,在那里,等着她的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是每日每夜辛苦的劳作,而此时此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稳稳停在了宫门之外。

    音乐听见公公和守城士兵说着什么,马车继续移动,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停在了一出地方,走下车才看清,是宫中最偏僻的一处御膳房,人很少,东西也很少,可看他们忙来忙去的样子,似乎工作并不轻松。

    公公寒暄了两句,就将她交给了一位资历颇深的嬷嬷,嬷嬷上下打量了几许,知情的苏幕遮急忙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约莫着并不多,是之前太后娘娘赏的,嬷嬷态度瞬间变得和蔼可亲,笑的春风拂面般说道:“你就是苏小姐吧,太后娘娘特意嘱咐我们要待你好些,毕竟是专门为太后娘娘做餐,自然需要细致一些,我姓吕,你就叫我吕嬷嬷就行。”

    想了想,继续道:“伺候太后娘娘之前,你需要现在御膳房待一段时间,了解一下宫中礼仪和规范,并且跟着师傅学一些宫里做菜的方式,顺便知道皇上和太后的口味,因为你刚来,就做些轻松的打扫工作吧。”

    嬷嬷虽然嘴上说着轻松,实则根本不轻松,需要忙忙碌碌的打扫完一间佛堂,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的打扫干净,据说一会儿皇上要带着皇后来祈福,宫里的人都忙着其他工作,重担自然就落在她这个闲人身上,无法反驳,便拿了抹布和木桶踉踉跄跄的过去了。

    刚到宫中,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就被分配了这样繁重的工作,虽然打扫可以说是家务活中最简单的部分,可古代拿来的拖布……一想到古代没有拖布只有大扫帚,灵感顿时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不经任何人同意,说干就开始干了。

    毕竟要弓着身子擦足足有3、4百平方米的地板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擦完之后这腰一定就完蛋了。

    去向嬷嬷要了根棍子,宫里很多,又要了些破布,嬷嬷当时还奇怪问她做什么,被她以秘密两个字含糊过去,又在后厨找了些短木板,将布条撕成条状,用钉子砸住,一把简易的拖布便做好了,重量有些轻也有些小,不过这努力都是源自于生活嘛。

    没办法的时候,人总会爆发出体内的小宇宙,就比如说她自从来到这里很多活都是自己做的,包括做孔明灯,发明新品种的面等等,有创新,才有发展嘛。

    拖布拿在手里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很多够不到的地方就用拖布代劳,毕竟是第一次用干净着呢,可站在椅子上擦墙边突出的承重物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苏幕遮有些恐高症,上初中时翻墙,其他同学都翻过去了就她一个人在上面哆嗦着不敢过去,后来还是教导主任出现,一紧张直接摔在他面前,被罚了抄写一千遍:我以后再也不翻墙了。

    所以现在站在椅子上,她心里还是毛毛的,擦下第一层浮灰还是蛮有自信的,就来了第二遍,结果拖布被卡在一个边缘突出的钉子上,本来就挺费劲儿去擦的她,再加上此时心里还害怕,就着急的一抻,连带着后作用力,直直的向后面坠落。

    那一刻她想的很简单,大不了直接摔在水桶里,自己也了无遗憾了!

    可她还是太过于把坏事往自己身上推了,她被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接住,她花痴的看着她英俊的侧脸和淡淡的微笑,瞬间沦陷。

    前几天刚觉得慕容剑那样的帅是人间极品,可眼前这个人的帅却是暖男风十足。

    自从在面馆磨练了那么久,苏幕遮深谙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至理名言,急忙推开她向后退了几步,尴尬的拿着手里的拖布指着他:“谢谢你,但你不要靠近!”

    可后来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吓自己,宫里的男人除皇上和士兵太医外是不是都是太监,他看起来如此清秀,不是太监是什么,人妖?人妖不都是变成女人么?短短一瞬,就在脑海里呈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拍一部电影不成问题。

    男子笑着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从没见过,好奇问着:“这是什么?”

    苏幕遮瞪着眼睛小声说:“拖布,用来擦东西的!”

    见她紧张的语无伦次,男子顿时觉得非常有趣,就有意想逗逗她,走近一步:“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刺客?还是奸细?”

    “你才是刺客!”突然将手里的拖布就向男人的脸上推去,幸而他躲得快,不然这张脸可就要毁容了,不由得惊讶不已,只见她似乎有些委屈,啜泣两声:“我是今天新进宫的,太后娘娘让我进来的,我叫苏幕遮。”

    一听到太后这两个字,男子浑身一紧,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有意无意的将这个话题岔开:“好名字,但你怎么来擦佛堂了?这原本不是你的工作吧?”

    “听说皇上要来,就要尽快打扫出来,大家都忙,我新来的没什么事儿,就来打扫卫生了。”话刚说完,看见他悠闲的样子就问道“你是哪的太监啊?这么闲可以到处走走?”

    被称作太监,男子倒是没什么介意,顺着她的话说:“我啊……皇上身边的太监,今天他要出去视察,我没随行的义务,就到处看看,顺便也来看看御膳房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被他的话两句就骗了过去,苏幕遮冷淡的答了声哦,就继续用拖布擦着周围的灰尘,见她这么尽职尽责,男子微笑着说:“你这么慢,皇上一会就到了你确定你能做完?还是去叫几个人来一快干的好。”

    被他点醒,苏幕遮点着头说着谢谢他就急忙跑回去叫人,男子徘徊了一会儿,贴身林公公便找上门来,关切的问道:“皇上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时辰还没到呢!”

    朱佑樘想了想,走出去,回身看了看,安然的对他说:“今天就不来了,回去。”

    皇上一句话,自然就是圣旨,林公公心里觉得奇怪却也丝毫不敢反抗,前一秒还为能出去不批阅奏折而开心不已,下一秒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果然皇上,才是这个世上最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