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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因劣根性而来的恶意(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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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白山镇,兄弟二人出地铁站向面馆走去。

    小家伙跟在哥哥身旁被哥哥牵着手,一跳一跳的不好好走路,萌萌的像个小唐僧,咬着手指。

    “呦,大学生回来了?”

    兄弟二人正然在夹道的建筑群间走着路,一位在路边跟人说话的中年人笑着跟高擎打招呼道。

    高擎听得有些刺耳,不自然地朝他笑了一下就过去了。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这样。

    你越是成绩差,他们就越是喊你大学生。

    以伤害别人的自尊,来寻求心理上的某些畸形的快感,从而来满足自己作为弱者的虚荣心。

    见高擎走了,此人不依不饶,还是不肯放过他,笑着吆喝道:“好家伙,高擎几天不见你,你好像长高了?差不多得有一米六了吧?呵,你个儿长得真快。”

    等兄弟二人走远了,这起人继续说笑。

    仁厚的就感慨高昂家的大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小时候多聪明的一个孩子。两岁的小屁孩就知道自己擦屁股了。神童一样,能背很多首诗。

    刻薄的就讥笑高擎成绩特别好,中考的时候,差四百多分没考上一中。天南市一中当时的录取分数线是六百七。言外之意也就是说高擎考了两百多分。

    甚至有些过分的,还时不时带着自己的儿子去饶饶面馆,当着李饶的面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都十四岁了才一米七三。中考也不行,才考了六百一十分。

    把李饶给气得哭,但又丝毫没办法。

    真说起来,她夫妻二人这些年若非高擎拖累的话,凭着她二人的勤劳肯干,就是再不济,房子也能买两三套了,把日子过得跟别人一样红红火火。

    天南市作为神州国的经济中心,跟高擎前世的沪市一样,寸土寸金。

    即便白山镇不是黄金地带,那也是房价很高。

    拆迁的时候,政府分了他们两套房子。

    他们两百多万卖出去一套,但全都花高擎身上了。

    高擎从小体弱,医院又欺他们不懂,说了各种病给他们,时不时就要去复查一次,吃各种药。

    卖房子的钱几乎全都砸医院里了。

    但结果怎么样呢?

    高擎半点也没见好转,都十六岁了,身高还是那么一丢丢。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没再长个。

    成绩也是越来越差。

    李饶即便说不上是世间最伟大的母亲,但对高擎这个拖累了她小半生的长子,也是丝毫没有怨言。

    把能给的都给了。

    她脾气很好,说话慢吞吞的。

    但要是有谁敢当着她的面羞辱高擎的话,那也是瞬间夜叉心爆棚,跟人死磕,什么话都骂的出口。

    说起来,高擎前世今生的岁数加起来比妈妈还要大一岁。

    是以这些年,他很爱自己这个妈妈。

    太伟大了。

    心里就是有再多委屈也不说出来。

    每次看到她偷偷落泪时,他都非常非常自责。

    当然,他也很爱自己这个爸爸。

    高昂是个老实人,脾气好到有的时候甚至会让李饶生气。

    别人每次要他帮忙,都有求必应。

    对于他这套拿谁都当朋友的处世态度,李饶是非常的不赞同。

    好也要有个限度,有些人明明是利用你,也不知道拒绝,还乐呵乐呵地去帮忙。

    最终能落到好还行,偏偏又不落好,被人拿傻子一样待。

    滥好人一个。

    这样的男人,自然对自己的家人也很好。

    每次被老婆骂了都不还嘴。

    骂急了就哭(主要表现为挤眼落泪,不出声)。

    是的,你没有看错,这个粗壮到可以去打拳击的男人,骨子里却住了个金毛,温顺得要死。

    总之,高擎对这个脾气好到近乎可以称之为滥好人的父亲内心充满了热爱敬佩。

    ……

    远离了那起奚落他的大嘴巴中年大叔后,高擎脑海中跳出那位跟他不怀好意打招呼的大叔的样貌,默念了一番复杂的攻击方式:“阴性初级千年杀……”

    没条件反击就算了,现在技能加身,别人这样变着法羞辱他,他没理由什么都不做。

    他可不是自己那个凡事都不计较的父亲。

    从系统复活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在想着改变这些年来一直萦绕着他和家人的糟糕处境。

    过去受过的那些苦就算了,只要那些人不再来伤害他们。否则,他会让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

    袁进口正然没羞没臊地跟人笑说高昂家的大儿子将来会是个二百多分的清华高材生,把李饶高兴得天天蹲面馆里念佛,高昂则天天想着上报纸。

    口沫横飞说的特别起劲。

    突然菊花痒了起来(蚂蚁爬过那种痒),拿手指隔着裤子挠了一下,又接着说。

    结果还没说两句呢,菊花又痒了起来,比上次程度加重。

    痒痒很正常,也没当回事儿,接着挠。

    岂料这次挠完之后还没等他开口,又特么痒了起来,而且程度再次加重。

    冬天穿得厚,隔着裤子挠,明显作用不大。

    当然,主要是这次实在痒得厉害,又一直持续痒下去,无论怎么挠都痒,甚至是越挠越痒。

    痛可忍,痒不可忍。

    急得他换着手指挠,难受得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声音。

    “你怎么了?”

    他这么大动静,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问道。

    “痒痒。”袁进口皱着眉道。

    到后来眼看着不行了,毕竟这里不是其他的地方,当着人挠实在丢不起这个脸,赶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附近的公厕里,进去就脱了裤子挠起来。

    对他来说,真特么日怪,脱了裤子挠也不行,还是痒,而且越痒越厉害,急得他团团转。

    ……

    站着挠,痒;

    蹲着挠,痒;

    面南挠,痒;

    面北挠,痒;

    跺脚挠,痒;

    蹦着挠,痒;

    左手挠,痒;

    右手挠,痒;

    拿屁股在厕墙上蹭,还是特么痒。

    ……

    前后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痒才渐去,把他给急得,出了一身的汗,疑神疑鬼起来。

    好了后,不敢掉以轻心,又赶忙去镇中心医院的肛肠科检查,破费不少。

    等结果出来后,兀自不放心,追着医生问:“真没事儿吧?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儿,少吃点上火的东西就行了。”

    医生道。

    七七八八给他开了很多药出来。